美制CW-21“恶魔”战斗机在抗日战争中的作用

被恶魔诅咒的战机——CW-21恶魔战机传奇

在二战前的抗战时期，空军曾引进过众多美制战机，其中一款名为CW-21的战机因其独特的称号“恶魔”而备受关注。这款战机却因其名字的缘故被外界传言受到诅咒，它的军事生涯显得异常坎坷。

CW-21战机，全名为Curtiss Wright 21，绰号Demon。这款战机由寇蒂斯公司的圣路易制造分部在1938年基于CW-A19R教练机改进而来，是一款单座轻型驱逐机。其独特之处在于全铝合金半硬壳式结构，未设置保护装甲和自封油箱，整机重量轻盈，仅有1383公斤。这样的设计使得CW-21战机的爬升速度惊人，每分钟可达1440米，最大时速为486公里，升限达到10500米，航程为928公里。

尽管这款战机拥有出色的性能，但由于缺少必要的保护和火力配置，美国军方并未对其青睐有加。寇蒂斯公司为了推销这款战机，将目光投向了战火中的中国。

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寇蒂斯公司就曾向中国销售霍克Ⅱ、霍克Ⅲ等战机。当CW-21战机问世后，寇蒂斯公司对其寄予厚望，希望能打入中国市场。于是，在1939年初，经过一系列的谈判，中国同意让CW-21战机来华进行展示。

这架编号为c/n21-1的CW-21战机（美国码NX19431）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旅程后，于1939年抵达中国。在昆明和成都的展示中，它以其出色的性能赢得了中国军方的认可。试飞员罗伯法索在写给寇蒂斯公司的报告中，也高度评价了该机的性能。

随着展示的顺利进行，中国和寇蒂斯公司展开了购买谈判。就在这个时候，关于CW-21战机受到诅咒的传言开始流传开来。尽管这些传言并未影响战机本身的性能，但在一定程度上给购买谈判增添了一些神秘色彩。关于战机的名字是否真的带来厄运的问题引发了人们的猜测和讨论。然而无论结果如何这款战机都以其卓越的性能赢得了人们的关注和期待。尽管受到一些超自然的猜测和质疑但CW-21战机以其出色的性能和独特的经历成为了二战时期的一段传奇故事。在风云变幻的年代，中美两国围绕CW-21战机展开了一场博弈。由于战机价格昂贵，每架高达7万美元，美方对国民的支付能力表示担忧。而中方则认为该战机结构简单，应实现本地化生产以降低采购成本。经过多次协商，双方最终签订购买协议，美国提供整机和部分组装材料。

黄孝慈先生是一位航空史的资深研究者，他提到一个历史事件：在1939年的一次战斗中，罗伯法索驾驶刚换装完风挡的CW-21战机紧急升空对抗日方轰炸机群。这次战斗异常激烈，法索凭借高超的技艺击伤一架日机，使其被迫降落在鄂西我军控制区域。关于这一事件的细节，中日双方的记录存在出入，引发了学术界的热议。

与此寇蒂斯公司的霍克75Q战机来华进行展示时，却发生了一起飞行事故。飞行员乔治·魏戈在驾驶霍克75Q时遭遇不幸。当CW21战机的飞行员法索得知这一消息后，迅速前往失事现场查看。据他现场勘查称失事的霍克75Q上的麦德森机炮没有开火的迹象，这与陈纳德报告的描述不符。

在抗战期间，我军还成功俘获了一架完整的日军陆航意制菲亚特BR-20轰炸机。这起事件震惊了日本航空界，被认为是其重大损失。这架被命名为沙洋号的轰炸机被我军修复后接收使用，但最终在成都凤凰山机场被日机炸毁。这些事件都在某种程度上展现了战争的残酷和不确定性。

当CW-21战机购买协议达成后，这架来华演示的战机被送到空军第四大队服役。尽管航委会严令不得升空作战，但这架被称为“恶魔战机”的飞机仍然遭遇了不幸。在一次试飞过程中，董明德大队长尝试驾驶飞机进行特殊动作时意外发生了事故。这一事件令人扼腕叹息，再次突显了战争的残酷和无情。这些历史事件都值得我们铭记和反思。董明德遭遇了一次惊心动魄的飞行事故。作为空军头号王牌大队第四大队的大队长，他不仅胆识过人，技战术更是一流。这一天，他试图试飞一架全新的CW-21战机。由于长途飞行的疲劳以及对新飞机的不够熟悉，他在紧急情况下刹车过猛，导致飞机失控。

CW-21战机在跑道上猛烈翻滚，最终倒扣在跑道上。当大家赶到现场时，发现董明德已经被压在飞机下面。大家全力将飞机抬起，从飞机座舱中拖出受伤的董明德。他此刻已是血流满面，昏迷不醒。看着一架崭新的飞机就这样损毁，所有人都感到心痛不已。

董明德是抗战空军的英雄，曾驾驶伊-16战机在南京城外击退日军先头部队，为南京城的保卫战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这样一位英雄人物却因为这次意外而身受重伤，让人扼腕叹息。

这批CW-21战机是美国为我国制造的3架战机之一（出厂编号c/n21-2至4）。根据我方要求，这批战机进行了改装，增加了武器和机腹副油箱，但并未加装风挡。虽然发动机升级为1000匹Cyclone发动机，但改装后的飞机重量达到了1900余公斤，其飞行性能可能有所下降。

在飞机抵达缅甸仰光后，由于滇缅公路被英国人暂时关闭，这批飞机一直无法运回国内。中美双方商定后，最终交由空军美国志愿大队（飞虎队）接收使用。尽管陈纳德对这款战机性能非常熟悉，但并不特别喜欢。他认为该机的爬升性能优异，改装后的火力有保障，足以应对高空侦察机和轰炸机群。于是，这批战机被编入志愿队并调往昆明助战。

这次飞行任务的指挥官是埃里克希林，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试飞员。他和他的战友肯恩梅里特和莱西曼戈伯格一同驾驶CW-21战机前往昆明。在飞行过程中，希林的飞机引擎出现问题。由于燃料问题导致的引擎过热使得他们面临巨大的危机。曼戈伯格在空中的飞行特技可能误触了防空警报，使得希林和梅里特在没有了解飞行路线和天气状况的情况下匆忙起飞。进入境内后，希林的飞机引擎再次熄火。他只能滑翔降落在一处岩石斜坡上。由于飞机上未安装无线电通信器，梅里特和曼戈伯格在混乱中迷失方向，最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灾难。曼戈伯格在一次尝试降落时遭遇事故，飞机油箱破裂引发大火。他的尸体后来被发现并辨认身份。

这场悲剧的发生令人痛心。对于董明德和其他飞行员的英勇事迹以及这次意外事故的惨烈程度，我们都应该铭记在心。陈纳德将军闻讯赫然大怒，针对希林在诸多错误中的责任，他立即成立调查委员会进行深入追究。这些错误包括：不给同伴分发地图、出发前往昆明的时间严重拖延（陈纳德明确要求必须在12月23日全员抵达昆明），以及在飞机引擎故障后未能及时寻找备用机场。

根据志愿航空队的新规定，希林因上述行为被罚款，并被撤销了分队长职务，降为普通飞行员。尽管希林的抗议使得降职决定被撤销，但陈纳德仍决定减少他的飞行任务，这无疑使他失去了成为空战英雄的机会。那仅有的三架CW-21战机，遗憾地再也无法回到天空。

多份美方资料显示，当志愿队接手这三架CW-21战机时，它们仍处在民用状态，没有任何武器、无线电和副油箱。希林和其他两人在凯多机场安装了副油箱，然后前往同古寻求补齐设备。他们发现无论是志愿队还是英国皇家空军，都无法为这三架CW-21战机提供所需的无线电设备。这也成为了飞机失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希林在战后回忆中透露，这款未装备武器、无线电和副油箱的CW-21战机时速高达535公里，但爬升率每分钟仅810米，与空军记录的1440米爬升率存在巨大差距。尽管如此，CW-21战机的爬升率仍然高于志愿队主力战机P40B。

要知道，即便是日本海军航空队的零式舰战11型和21型，其爬升率也只有每分钟805米。零式战机之所以能够肆虐上空长达一年半时间，其引以为傲的超强爬升能力是一个关键因素。这一爬升率能够碾压当时空军装备的所有战机，这让希林认为他有信心在日本侦察机反应之前将其击落。

这次飞行事故使得国民决定为志愿队的飞行员颁发一块名为“血幅”的布料。这块布料上方绘有满地红国旗，下方写有“来华助战洋人，军民一体救护”的字样。血幅的颁发始于1938年的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

在飞行事故中侥幸生还的梅里特最终也没逃脱不幸。1942年1月8日，日机空袭明格拉顿机场，志愿队紧急升空拦截。希林、梅里特和另一位飞行员瑞克特开车到跑道观看，不料由于莱特驾驶的战机液压系统故障，在降落时撞毁了希林的车。希林和瑞克特幸免于难，但梅里特因正在车上睡觉而不幸丧生。

两位驾驶CW-21战机的同事相继离世，让希林预感到自己也可能丧命战场。但他最终幸存下来，并在国共内战时期加入了陈纳德的空运队。在临汾战役期间，他驾驶L-5轻型飞机，冒着解放军的防空火力，从临汾战区接走了同事JimSteart和一位军官的女儿，这一英勇举动让他在空运队中赢得了声誉。回国后，他出版了自传体回忆录《AFiyingTigersRendezvousWithFate》，讲述自己的传奇经历。

这位飞虎队员直到2002年3月18日才在病床上走完一生。他的离世让人们深感惋惜。

随着日本的威胁日益加剧，1941年，英国重新开放了滇缅公路。此前滞留缅甸的27架CW-21战机的组件材料陆续运抵云南垒允的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这些战机也未能逃脱命运的捉弄。

1941年6月，钱昌祚担任了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的一任监理。他在自传《浮生百记》中描述了当时的情景：那时中杭厂待造飞机因霍克伏尔榜两批转售印度，只有CW-21式机三十架。但由于此前日机的轰炸，制造工作似乎已停顿。

尽管CW-21战机的组件材料已经到达中杭厂，但生产并未走上正轨。钱昌祚上任后，垒允厂很快恢复了活力。就在中杭厂恢复生产时，珍珠港事件爆发了。日军在东南亚势如破竹，整个滇缅战场的形势急转直下。垒允地处中缅边境，4月底，日军前锋已逼近，滇缅公路面临被切断的危险。中杭厂决定撤离，而那两架CW-21战机仅完成了两架。在历史的篇章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令人扼腕叹息的故事。曾经有一架样机经过志愿队的试飞，被认为相较于P-40B更为适用，但不幸的是在由仰光飞往昆明的途中遭遇不幸，未能投入战斗，这是怎样的一种遗憾啊！

库房中充斥着物资，包括最近由泛美航空公司试航后带来的物资。面对此情此景，主人公心生感慨并下令焚烧破坏。因缺乏，他未能亲眼见证破坏的彻底性。随后，他亲自焚烧了监理官舍，看到美员俱乐部被焚，并有多处起火，他不得不撤离。他原本计划由顾德昌驾驶车辆撤离，但顾德昌看到一辆空卡车后，决定自己驾驶并带走十几名员工。主人公在下午三时离开垒允，对于三四年的建设成果化为乌有感到痛心疾首，这是他终身遗憾的一件事。

中杭厂的老员工叶肇坦在回忆录《中杭厂始末记》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感慨。他们苦心经营、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建立起来的现代化飞机制造厂在抗日战争的硝烟中化为灰烬。许多员工回忆起当年撤离垒允时的情景，仍然痛心不已。

钱昌祚对于未能将中杭厂的CW-21战机完工并投入使用感到遗憾。他在《浮生百记》中写道，对于仅完工两架战机而不得不焚毁剩余战机这件事，他深感后悔。他本可以在轰炸后疏散复工，完成三十架CW-21机，对抗战做出更大的贡献。为什么剩余的战机组件材料不能及时搬离？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才决定弃厂撤离？这一切的背后，是空军内部无处不在的派系斗争。

早在1942年，垒允厂就有了迁厂的打算，但这一建议在当时的航委会技术厅厅长黄光锐那里遭到了婉拒。黄光锐作为原广东空军的领军人物，一直在尽力维护原广东空军人员的利益。当钱昌祚建议将中杭厂的部分CW-21机制造业务迁至昆明第一飞机制造厂时，黄光锐立即拒绝了这一提议。因为第一飞机制造厂是原广东韶关飞机制造厂的搬迁地，其人员构成以广东人为主，而黄光锐担心中央系的介入会改变工厂的派系平衡。

历史总是充满了曲折与遗憾。在这场空军内部的派系斗争中，一个小小的建议引发的连锁反应让人深思。在这个故事中我们看到了决策背后的复杂性和人性的挣扎。历史的进程总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我们可以从过去的经验中吸取教训，为未来铺路。在滇缅战火的逼迫下，钱昌祚提出了一个关于工厂搬迁的方案。由于局势的恶化，他建议将祥云第五修理厂和一制厂合并，由中杭厂迁往祥云，负责祥云以西的飞机制造工作。这个旨在平衡粤籍工厂利益的提议被黄光锐断然拒绝。黄光锐的态度坚决，显然不愿放弃祥云以西的地盘，这也让钱昌祚的方案化为泡影。

面对这样的困境，钱昌祚只得接受一个无奈的结果：一制厂被要求在保山疏建库房，这意味着中杭厂将被远远地迁移到保山。此时的日军先锋已经逼近垒允，中杭厂已失去最佳的迁厂时机。这导致了一大批CW-21战机组件材料的销毁，包括已完工的两架CW-21战机。随后，中杭厂在保山遭遇了毁灭性的大轰炸，这场灾难使得这个近代最现代化、最著名的飞机制造厂消失在抗战的历史长河中。

说起CW-21恶魔战机，它在二战中的经历可谓鲜为人知。这款战机在整个二战中仅有荷兰装备了24架CW-21B型战机。它们在荷属东印度与日海的激战中，遭遇了日军的零战，被打得溃不成军。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面对荷兰空军的CW-21恶魔战机时，日军的驾驶员戏称它们为“打火机、纸飞机”。无论是零战还是恶魔战机，它们都有着无法克服的缺陷，这再次证明了轻型战机在二战空战中的不适应性。

CW-21恶魔战机并非一款成功的作战飞机，其整机产量甚至不到40架。这架被现今人们戏称为“打火机”的战机，其历史命运充满了曲折和遗憾。在华的惨痛经历与其说是恶魔的诅咒，不如说是因派系斗争造成的人祸所致。这样的争斗至今仍在某些角落上演。

资深航空史学家陈应明先生在写给航空史泰斗姜长英老先生的信中，对航空史中的一些报道提出了质疑。他提到一些文章对8.14空战的报道存在出入，可能是原空军的派性影响。这场空战涉及多个部队，但原始资料和官方档案中并未提及某些部队的战果。如今的一些文章无凭无据地夸大战绩，甚至自吹自擂。透过这些争论，我们能够窥探到当年我国的抗战环境之复杂和艰难。

《Flying Tigers in the Sky: CW-21 “Devil” Fighter in World War II》 — Daniel Ford（美国）的经典之作。在这部作品中，我们见证了飞翔的猛虎如何在天空绘制壮丽的弧线，那正是美制CW-21“恶魔”战斗机在抗日战争中的壮丽篇章。它如同一部壮丽的史诗，诉说着英勇无畏的飞行员们与战机共同书写的传奇故事。跟随作者的笔触，我们仿佛亲历了那一段战火纷飞的岁月。

《飞虎传奇：航空志愿援华空军英勇战史》 — 许剑虹先生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壮丽的画卷。这部著作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段尘封的历史记忆。飞虎们追逐梦想的边疆，在烽火连天的岁月中展翅翱翔。他们不仅是天空的勇士，更是中华民族的守护者。每一个章节都充满了激情与热血，让读者感受到那段历史的震撼。

《烽火岁月中的飞翔梦想：1934-1942航空年代记》 — 谭立威先生的作品带我们走进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这部作品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航空英雄们的英勇事迹，展现了他们在战火中的坚韧与不屈。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让我们置身其中，感受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广东民国空军的历史变迁》 — 郑梓湘先生的著作是一部挖掘历史细节的作品。在这本书中，我们见证了广东空军的发展历程，以及他们在抗日战争中的英勇表现。每一页都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让读者感受到那段岁月的沧桑。

《飞将军黄光锐的传奇人生》 — 陈田军先生为我们描绘了一位真正的英雄。黄光锐将军的生平在这部作品中被生动地展现出来，他的英勇事迹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这部作品不仅是对黄将军的致敬，更是一部充满正能量的英雄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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