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与群臣论止盗(2021年高考文言文原文)

臣密以艰险之境遇，频遭不幸之事。自诞生以来，慈父便离我而去；年仅四岁，又遭遇舅父夺去母志之痛。幸有祖母刘氏哀怜我孤弱，亲自抚养长大。生于无兄弟之家，门第衰微，福气浅薄，仅有儿女之息。内外无亲近之亲，家中亦无应门之童仆。我孤苦零丁，身影相吊，内心凄苦无比。而祖母长期卧病在床，臣我侍奉汤药，未曾离弃。

臣今逢圣朝清明之世，蒙受朝廷教化之恩。前太守臣逵洞察臣之孝廉，后刺史臣荣亦举荐我为秀才。然因家中无人供养祖母，臣辞不赴命。朝廷诏书待下，任命我为郎中。不久又蒙国恩，任命我为。臣以卑微之身，当侍东宫，感激之余，责任重大，非臣所能以生命上报。臣已上表陈情，辞不就职。然诏书严峻，责备臣我迟缓。郡县逼迫催促我上任，州司临门，急如星火。臣欲奉诏赴任，则祖母病势日重；欲顺从私情，则朝廷不许。臣进退两难，实在狼狈。

伏念圣朝以孝治天下，故老之人，犹蒙矜育之恩。况臣孤苦特甚，更需朝廷体恤。且臣早年仕于伪朝，历任郎署，本图仕途通达，并不计较名节。今臣虽为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蒙受朝廷拔擢之恩，宠命优渥。然祖母已如西山落日，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与祖母相依为命，不敢远离。

今臣已四十四岁，祖母九十六岁高龄。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祖母之日短。我如同乌鸟私情，愿乞终养祖母。臣之辛苦艰难，不仅为蜀地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见明知，皇天后土亦共鉴之。愿陛下矜悯愚诚，听从臣之微志，使祖母侥幸保得余年。臣愿生当陨首以为报，死当结草以酬德。臣心怀犬马怖惧之情，谨以此表陈情于陛下。

今日与群臣讨论止盗之策，臣深知国家安宁之重，民间安定之需。愿陛下明察秋毫，采纳群臣之策，止盗于微，安民于治。如此则国家昌盛，百姓安康，我辈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