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号称画中有诗,诗中有画 最后为何遁
天宝十五年,安史叛军攻陷长安,王维未能及时跟随唐玄宗逃往蜀地,被叛军俘虏。他伪装生病,但仍被迫担任伪职。肃宗收复长安后,王维因曾作《凝》一诗表达心志,其弟王缙愿削官为兄赎罪,王维最终被降职为太子中允。
在《谢除太子中允表》中,王维表达了对委任伪职的深深悔意,他写道:“臣闻食君之禄,死君之难。逆胡作乱时,臣未能从行,退又不能自杀,虽情可察,罪不容诛。陛下开恩,免臣死罪,臣感激涕零。但想起自己曾经的污点,无地自容,自觉愧对明主和群臣。”
顺治九年,清廷为笼络江南士子,颁布诏书征召人才。吴梅村被征召入京,任秘书院侍读。崇祯帝对吴梅村颇为优待,在他殿试时亲笔朱批肯定他的才华。后吴梅村奉旨成婚,风光无限。当黄道周被弹劾,吴梅村虽被免于追究,但六品官职的升迁并未满足他内心的期望。
侯朝宗曾劝吴梅村不要接受征召,但吴梅村出于种种原因接受了邀请。在清廷任职期间,他经历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四年后以亲人生病为由辞官归乡。
回乡后的吴梅村生活并不如意。《丹午笔记》记载了一则他被人嘲讽的故事。又有一次,吴梅村参观宫阙建造时,被优人巧妙地讽刺其两朝为官的经历。
康熙十年,吴梅村辞世。王士禛的《池北偶谈》记录了他的绝命词和遗愿:“吾死后,敛以僧装,葬吾于邓尉、灵岩相近。”他觉得自己在阴间穿着明朝官服和清朝官服都不合适,只有僧装才能承载他的心境。
王维在《谢除太子中允表》中表达了自己对中兴朝廷的期望,选择隐居辋川别业,将庄施为寺,献别业于僧。尤侗在《祭吴祭酒文》中揭示了梅村先生选择僧装的原因。
对于二臣,《清高宗实录》中乾隆的评价是:“所以致有二姓之臣者,非其臣之过,皆其君之过也。”那么,僧者真的能承载起二臣的悔意吗?这是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